汉源花椒从御用到民间的流走——随笔小记曹叔讲汉源花椒的故事因着工作的机缘，我经常驻足在汉源九襄的高山古村，初识汉源花椒是在富庄的果园村，而了解汉源花椒的前世今生是在九襄的幸福村。起初我并不知道花椒是怎么长出来的，也是经当地的农民朋友们介绍才知道有时在房前屋后、田间地头偶遇的一两棵带刺的树便是花椒树。在当地几个村子你都会发现家门前或者地头有一两棵带刺的树自生自长着，他们说这花椒是老百姓自家种着吃的，不卖不买。种在屋前地头，理气防虫，这便体现了小农生产生活中的诸多智慧。前不久在幸福村吃曹叔炒的蛋炒饭，嘴里尽是浓郁的麻香。想是放了椒油了，才理解了网上对于汉源花椒的描述：“油质多，芳香浓郁，醇麻可口。”那天也因缘际会地听曹叔讲起了汉源花椒的故事。曹叔说，汉源花椒是四川省十大地标农产品的榜首，名气大得很。现在汉源有川马人家、五丰等大的企业在做花椒加工品的销售等。汉源的花椒被炒得很火，在市场上很难买到真正的汉源花椒，他的二女儿便是做网销花椒生意的，所以他很清楚花椒的行情。现在汉源种植花椒的地方不多，主要是在北边一点的清溪和宜东等地。他们周边的村里基本上没有大规模种的，幸福村全村也就多窝的花椒树。花椒的收益亩均1万多，比起花椒人们更喜欢种水果，虽然花椒有悠久的发展历史和饮食的文化，比起水果经济效益还是逊色一分。前世今生根据史籍记载，汉源花椒自唐代元和年间汉源花椒就被列为贡品，是皇家御用的调味品和药材，贡椒之名也由此而来，长达一千余年。其果实具有油重粒大、色呈牛肉红、香麻味美的独特风味，位居全国花椒之冠。《汉源县志》记载：“汉源花椒气味辛和，用途亦广，本境方物，列为贡品……官斯士者，每年除入贡外，以囊印记分遣，得者莫不以不贵也。”幸福村离清溪不远，花椒的文化在这里也有所体现，一椒成名！曹叔说花椒有顺气的功效，古时候很多人不舒服的时候嚼一点花椒就能通气，一些大人们也喂一些常不听话的小孩子吃花椒来让其变乖。之前对于花椒的认识只是调味品而已，并不通晓这其中的道理，没想到这小小的颗粒还有这么多奥秘。产地环境花椒性喜光照和干燥温凉的气候环境，适宜于排水良好、富含有机物质的沙质土壤生长，比较耐旱。汉源刚好适合，根据一些资料分析汉源的气候独特，海拔高度从米到米，土壤类型主要是冲积土、紫色土、黄棕壤土等土类，PH值为6-8.年平均气温8-16℃，年日照数为小时，年降水量为毫米。汉源多山，无论是大规模还是一两棵也都是在山里。没有去过大规模的花椒产区，像清溪等地，自是不清楚，而在汉源其他几个熟悉的村里，这里的花椒多数都是自家门前一两棵，其实也能想到。现在农村的环境总体还是好于城市，很多人梦想的蓝天白云、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在汉源便是常态，幸福村这样，果园也是。生命故事花椒属于灌木植物，有刺，多年生，一般花椒树的寿命都在50岁左右。花椒算是比较好管理的作物了，就一道肥，一道药足以。其生长周期也极其简单，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自然发芽开花，结果生长，成熟落叶，休眠储能。曹叔说，这两天天气渐渐变凉，进入十月份，当小蒜苗在稻草的覆盖下安然过冬的时候，花椒便也进入了休眠期。该修花椒树枝的时候也差不多过去了，汉源的椒农习惯剪一半留一半，确保年年有新的好质量的花椒长成。剪枝的目的是剪去病弱的、旁支的以及有虫害的枝条，使得来年的花椒长得更好。自家门前的那些椒树也会受到主人这样的待遇，只是剪不得那么细致。修剪能调节树体与外界环境的关系，最大限度利用光能，也能调节生长与结果的关系，使得树苗安全过冬。春节前后，土地开始复苏，这个时候在花椒树的周围挖个圆坑埋上一道农家肥或者过磷酸钙，补充新生长的营养。每年阳历的四月初花椒树便开始醒芽，在这之前，喷施传统自配的0.3到0.5度的石硫合剂，预防白粉病和病虫害。四月中旬左右花椒树便开花了，不过其花期较短，4月25日左右便花谢结果了。自家的花椒树也就这一道肥一道药足以。5月初开始便进入花椒的生长期了，不知道自然的生长有什么不同，6月7月那一两棵带刺的树成了配角，没人再去专门照料了，只等着8月份左右花椒成熟后采下来用作来年的调味品。当然这只是自家的花椒，那些靠种花椒维持生计的椒农们就不会这样生产了，从一些资料来看，他们还是受着化学农业的影响，追求产量品相的。有一些无奈，却也能理解，对于靠生产维持生计的小农，终究是社会的弱势，他们也没有办法。靠两只手采下来的一粒粒红色鲜花椒，选择一大好晴天，用簸箕或晒垫铺在地上摊晾一至两天，蒸发水分，太阳慢慢升起升温，晒三小时左右，以竹竿拨花椒，将其翻动，让花椒均匀受热至全部裂口。太阳落山后，将晒垫折叠约半小时，让花椒慢慢散热，收至竹筐内。天气晴好，一天晒干的颜色最红，品质最佳。晒干的花椒可以放在麻袋，纸袋里防止吸湿受潮。花椒用途晒干的花椒可以磨面，其花椒籽还可以做花椒精，花椒油。花椒还可以调理身体，汉朝就有记载，《汉官仪》记载，“皇后以椒涂壁和椒房，取其温也。”椒房从此得名。当我们的味觉或者身体有所反应时，花椒也便完成了它一个轮回。自然农法讲究反补防疫，如果我们自身所依赖的生存系统形成生态的循环，那么花椒在其中也便有了一个角色。随着千年贡椒从皇家御用到民间一轮的流走，汉源花椒也逐渐地完成了种族的更新和流失。现在的幸福村虽然只有多棵流传下来的历史老品种椒树，曹叔说他希望能保护这个物种，让汉源花椒不再流失，那天和他聊到这个问题上，他还表示他们的合作社愿意加入乡建的PGS系统，接受外界的监督，公布花椒的生产信息，让汉源花椒更生态。这便是诸多希望当中的一点星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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