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很早就使用花椒,作为调味品。花椒的辛芳之气,可以去除鱼肉之类的腥味,让肉质更为细腻鲜美,为古人所喜。

金秋十月,正是螃蟹最肥之时,今日苏州阳澄湖一带的大闸蟹,备受饕餮之徒追捧。可螃蟹的吃法,却是极其简单,不外是将这大闸蟹给扎实地捆绑了,置于蒸笼之上蒸熟了事。而在古时,古人吃蟹之法,却是让人眼花缭乱。

如蒸蟹肉一法,先将熟蟹剔出肉来,用花椒少许,一起拌匀。再以粉皮铺蒸笼底,上铺干荷叶,上再铺蟹肉粉。之后用盐入鸡蛋搅拌均匀,浇在蟹肉之上。鸡蛋之上,又铺以蟹膏。如此重重叠叠,粉皮、荷叶、蟹肉、鸡蛋、蟹膏,其美味,可想而知了。蒸时,以鸡蛋熟了为度,冷却后切块。被剔肉厚的螃蟹壳,令有用途,可用来熬汁,将生姜捣碎,与花椒搅拌,倒入蟹壳汁中,以此作为调料。此道蒸蟹肉,工序复杂,今日就是极品老饕,想来也不会烹制此等美味了。

吴地今日还有一种美味,也就是酒蟹。此法将活螃蟹,丢入酒中,配以各种调料,放些日子,待酒味浸入,即可食用,被视为人间极品美味。古人也浸酒蟹吃,在十月螃蟹肥壮时,挑选出十斤。螃蟹洗干净之后,放在竹篮之中,挂在风口,吹上个一日或者半日。再用好酒五斤,入盐矾。将螃蟹放入酒内浸泡些时日后取出,此时,须在每只螃蟹脐内,放一粒干花椒。再将所有螃蟹,放入瓷瓶内,用花椒掺于最上,然后封坛装好。放置些时日,即可食用。不过酒蟹腌好后,取用时有个忌讳,即不得见灯。相传若见灯,则蟹黄、蟹油会发“沙”,即不凝固,没那么好吃了。苏州人喜食酒蟹,我却难以下咽,到底这腥味还是太重。个中原因,大概是没如古人一般,掀开蟹壳,放入一枚干花椒吧。

酒蟹的制作,虽然复杂,不过用花椒烧制猪头肉,却是简单易行。猪头肉,今日人们已不稀罕。古人煮猪头肉时,却极其隆重。猪头肉的烹制,分为两种,即切碎了和整个煮。切碎煮,先将猪头肉切作大块,用水、酒、盐,长段葱白、花椒等,放入入砂锅内,重汤炖一宿。至于用整个猪头,先以草柴火薰,除掉猪毛,刮洗干净。再用白汤煮,连换五次汤,均不放盐。取出后冷却,切作柳叶片状,放入长段葱丝韭笋丝等,用花椒、杏仁、芝蔴、盐拌匀,洒上少许酒,以饼卷了吃。

今日无锡,有一风景名胜区,称之为鼋头渚。鼋,是太湖所产,寿能千年,奈何今日世间,所存无多了。苏州西园寺有两只鼋,系明代人放生,活到今日,被视为镇寺之宝,为无数善男信女所膜拜。不过,太湖中鼋的消失,原因诸多。一者,古人相传,鼋能生吞人畜,且群聚之后,可以溃败江湖堤岸,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二者,鼋之肉,据传鲜美无比,备受饕餮之徒追捧。

道光二十五年正月,常熟人郑光祖,在市场上买了一只鼋,重七十五斤。次日,郑光祖将鼋杀了,先将鼋肉入水煮熟,捞出来冷却时,腥味四散。沥干肉后,再入油锅爆炒,因为肉多,故而分三大锅开煮,煮时加黄酒、葱姜、茴香、花椒,腥味去除,香味四散。至肉烂后,加酱油、甜酱、白糖。据郑光祖云,鼋皮肉肥厚,鲜美非土鳖可以比拟。

素来相传,鼋之肠为佳品,但郑光祖发现,这肠却是腥味难当,没法处理后再食用,不得不舍弃。这只大鼋,壳上伤痕累累,可见已多次逃过渔夫追杀。郑光祖在鱼肆购得此鼋,据鱼肆店主陈某云,捕捉到鼋时,壳上有放生铁牌,被去掉之后售卖。在卖掉鼋的当夜,陈某突然病死。郑光祖对此毫不畏惧,之认为纯属巧合。“水族宜供刀俎,庸有晦乎?”若在今日,在诸多动物保护主义者及放生者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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